第42章：說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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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紀超捂著臉，把頭埋在膝蓋上，過了良久才自責地說，“我對她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，就連他父親去世，我都不在身邊。那時候，我剛到純徵公司擔任總經理職務，因為害怕股東們小看，所以為人處世都十分小心翼翼。當時工作也特別忙，經常要出差熟悉公司的業務，我真的忽視了她。”他聲音哽咽，林悅媛仿佛深深體會到他心裏的痛。
“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？”
“我喝了太多的酒，確實不記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？醒來的時候，韓記菁就躺在離我不遠的位置，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了。”
何紀超每每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，記憶就跟斷了片似的。
“你放心，就算是你人在國外，我也一定會堅持查下去。”林悅媛堅定地向他保證。
何紀超擡頭，詫異地看著她，他苦澀地勾了勾唇角，由衷道了聲“謝謝”。然後輕輕搖頭：“不用了，這個案子就交給警察吧。”
冷風吹過來，林悅媛不覺打了個寒噤。何紀超起身走到她身後，推著輪椅說：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“你真的決定好了，十天後出國嗎？”林悅媛還是忍不住跟他確認一遍。
何紀超緊抿雙唇沒說話，推著輪椅回到病房，讓她坐到窗邊，“我去給你打盆熱水。”說完轉身去拿床頭櫃上的水盆，然後出去了。
何紀超剛走開一會，楊娜和秦泰就過來了。
“林小姐，今天感覺怎麽樣？”楊娜順手把水果籃放到床頭櫃上，從口袋裏摸了個橘子出來，剝開遞給林悅媛。
楊娜看著她惆悵的臉色，不禁詫異地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秦泰也看過來，“是不是身上還疼？”
見她只搖頭不說話，楊娜又問：“你到底怎麽了？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？”
“何先生說，他可能要出國了。”林悅媛說。
“出國？”楊娜轉臉看向身旁的秦泰。
秦泰連忙跟她確認，“是真的嗎？林小姐，他真的說要出國？”
林悅媛點頭。
秦泰松了口氣，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欣喜。楊娜適時瞪他一眼，秦泰旋即斂去笑容。
楊娜彎著腰在她耳畔小聲問：“你是不是舍不得他出國？”
林悅媛微微一楞，旋即搖頭：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希望他出國咯？”楊娜挑眉。
林悅媛不作聲，這樣的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趁楊娜和林悅媛說話的工夫，秦泰一聲不響地從病房退了出來，守在門口等何紀超。
何紀超端著熱水盆一出現在走廊，秦泰便快步上前，把他帶去天臺說話。
“你真的決定出國了？”
秦泰還是覺得不敢置信，像何紀超這麽固執的人，怎麽可能輕易被說服。
“我出國……不正應了你的意嘛。”何紀超冷笑。
秦泰將手輕輕落在他的肩上：“阿超，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誤會，等你在國外穩定下來，我會去找你解釋清楚。”
何紀超把他的手從肩膀拿開：“以後我們沒有必要再見了。”
秦泰驚訝地看著他：“你說什麽？”然後無奈地解釋：“韓記菁又不是我殺的，你沒必要這麽恨我吧？”
“我是恨我自己。”何紀超說，“秦泰，我最後相信你一次，相信你是無辜的。”
秦泰沈重地點了下頭，何紀超能跟他說這些，已經算是很客氣了。
“出國以後，我希望你好好生活，盡快把韓記菁忘掉吧。”
何紀超沒反應。
“雖然林小姐人不錯，我也希望你們能在一起。但是，我表妹立還……她一直對你念念不忘。”
何紀超雙眉深皺，秦泰深知他對許立還向來沒有感情。怕他生氣，連忙岔開話題：“你打算什麽時候走？”
何紀超嘴角冷漠地上揚：“你們這麽希望我走，我突然有點猶豫了，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麽果斷地做出決定？”
就在秦泰無言以對的時候，何紀超的手機鈴聲恰巧響了起來，是鄧潤迪打過來的電話。
鄧潤迪約他在樓下公園見面。
何紀超從天臺下來，遠遠看見鄧潤迪坐在公園亭中的長椅上。
他朝他走去，“找我什麽事？”
鄧潤迪擡頭看向靠著亭柱而立的何紀超，他說：“那個德哥有線索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何紀超眼睛一亮，揣在衣兜裏的手拿了出來，他快步走近鄧潤迪，“鄧警官，你快告訴我，到底是什麽線索？”
“據可靠消息，德哥這兩天經常出現在岸算酒吧。”
“知道他出沒的地方，也就離真相不遠了，我這就去岸算酒吧打聽一下。”何紀超轉身要走。
“何先生。”鄧潤迪喊住他。
何紀超回過頭，鄧潤迪面不改色地問，“林小姐現在情況如何？”
“鄧警官可以上樓看看她，她在住院部12樓1208號房。”何紀超說完，大步流星地往停車場走去。
目送何紀超走遠，鄧潤迪把視線望向住院部的高樓，他坐在原地無動於衷。
何紀超一出現在岸算酒吧，吧臺的小哥立即溜到後臺向曲南山報告。
沒過一會工夫，曲南山就出來了。
“何先生，你……”面對何紀超頻頻造訪，曲南山哭笑不得，只好把他領到酒吧後面的休息區。
何紀超註視著他的眼睛問：“是不是有個叫作德哥的客人經常關顧你們酒吧？”
“德哥？”曲南山搖搖頭，轉念又很無奈地問：“何先生，你為什麽認定韓小姐的死跟我們岸算酒吧有關系？可案子明明是在秦泰酒吧發生的啊？而且你跟秦先生又是很好的朋友，難道他不能為你提供當晚案發的線索嗎？”
“韓記菁和饒小北以及戚逍遙，他們都是你們岸算酒吧的常客，現在，他們三個人都死了，而且都是死於非命。”
曲南山輕輕嘆了口氣，抱歉地說：“我確實不認識什麽德哥，我們酒吧來往的人流量多，也沒閑暇註意什麽特別的客人。”
“德哥是你們岸算酒吧的常客，他應該是你們的會員，你能不能從會員名單裏幫我找找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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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？”
“我喝了太多的酒，確實不記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？醒來的時候，韓記菁就躺在離我不遠的位置，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了。”
何紀超每每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，記憶就跟斷了片似的。
“你放心，就算是你人在國外，我也一定會堅持查下去。”林悅媛堅定地向他保證。
何紀超擡頭，詫異地看著她，他苦澀地勾了勾唇角，由衷道了聲“謝謝”。然後輕輕搖頭：“不用了，這個案子就交給警察吧。”
冷風吹過來，林悅媛不覺打了個寒噤。何紀超起身走到她身後，推著輪椅說：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“你真的決定好了，十天後出國嗎？”林悅媛還是忍不住跟他確認一遍。
何紀超緊抿雙唇沒說話，推著輪椅回到病房，讓她坐到窗邊，“我去給你打盆熱水。”說完轉身去拿床頭櫃上的水盆，然後出去了。
何紀超剛走開一會，楊娜和秦泰就過來了。
“林小姐，今天感覺怎麽樣？”楊娜順手把水果籃放到床頭櫃上，從口袋裏摸了個橘子出來，剝開遞給林悅媛。
楊娜看著她惆悵的臉色，不禁詫異地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秦泰也看過來，“是不是身上還疼？”
見她只搖頭不說話，楊娜又問：“你到底怎麽了？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？”
“何先生說，他可能要出國了。”林悅媛說。
“出國？”楊娜轉臉看向身旁的秦泰。
秦泰連忙跟她確認，“是真的嗎？林小姐，他真的說要出國？”
林悅媛點頭。
秦泰松了口氣，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欣喜。楊娜適時瞪他一眼，秦泰旋即斂去笑容。
楊娜彎著腰在她耳畔小聲問：“你是不是舍不得他出國？”
林悅媛微微一楞，旋即搖頭：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希望他出國咯？”楊娜挑眉。
林悅媛不作聲，這樣的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趁楊娜和林悅媛說話的工夫，秦泰一聲不響地從病房退了出來，守在門口等何紀超。
何紀超端著熱水盆一出現在走廊，秦泰便快步上前，把他帶去天臺說話。
“你真的決定出國了？”
秦泰還是覺得不敢置信，像何紀超這麽固執的人，怎麽可能輕易被說服。
“我出國……不正應了你的意嘛。”何紀超冷笑。
秦泰將手輕輕落在他的肩上：“阿超，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誤會，等你在國外穩定下來，我會去找你解釋清楚。”
何紀超把他的手從肩膀拿開：“以後我們沒有必要再見了。”
秦泰驚訝地看著他：“你說什麽？”然後無奈地解釋：“韓記菁又不是我殺的，你沒必要這麽恨我吧？”
“我是恨我自己。”何紀超說，“秦泰，我最後相信你一次，相信你是無辜的。”
秦泰沈重地點了下頭，何紀超能跟他說這些，已經算是很客氣了。
“出國以後，我希望你好好生活，盡快把韓記菁忘掉吧。”
何紀超沒反應。
“雖然林小姐人不錯，我也希望你們能在一起。但是，我表妹立還……她一直對你念念不忘。”
何紀超雙眉深皺，秦泰深知他對許立還向來沒有感情。怕他生氣，連忙岔開話題：“你打算什麽時候走？”
何紀超嘴角冷漠地上揚：“你們這麽希望我走，我突然有點猶豫了，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麽果斷地做出決定？”
就在秦泰無言以對的時候，何紀超的手機鈴聲恰巧響了起來，是鄧潤迪打過來的電話。
鄧潤迪約他在樓下公園見面。
何紀超從天臺下來，遠遠看見鄧潤迪坐在公園亭中的長椅上。
他朝他走去，“找我什麽事？”
鄧潤迪擡頭看向靠著亭柱而立的何紀超，他說：“那個德哥有線索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何紀超眼睛一亮，揣在衣兜裏的手拿了出來，他快步走近鄧潤迪，“鄧警官，你快告訴我，到底是什麽線索？”
“據可靠消息，德哥這兩天經常出現在岸算酒吧。”
“知道他出沒的地方，也就離真相不遠了，我這就去岸算酒吧打聽一下。”何紀超轉身要走。
“何先生。”鄧潤迪喊住他。
何紀超回過頭，鄧潤迪面不改色地問，“林小姐現在情況如何？”
“鄧警官可以上樓看看她，她在住院部12樓1208號房。”何紀超說完，大步流星地往停車場走去。
目送何紀超走遠，鄧潤迪把視線望向住院部的高樓，他坐在原地無動於衷。
何紀超一出現在岸算酒吧，吧臺的小哥立即溜到後臺向曲南山報告。
沒過一會工夫，曲南山就出來了。
“何先生，你……”面對何紀超頻頻造訪，曲南山哭笑不得，只好把他領到酒吧後面的休息區。
何紀超註視著他的眼睛問：“是不是有個叫作德哥的客人經常關顧你們酒吧？”
“德哥？”曲南山搖搖頭，轉念又很無奈地問：“何先生，你為什麽認定韓小姐的死跟我們岸算酒吧有關系？可案子明明是在秦泰酒吧發生的啊？而且你跟秦先生又是很好的朋友，難道他不能為你提供當晚案發的線索嗎？”
“韓記菁和饒小北以及戚逍遙，他們都是你們岸算酒吧的常客，現在，他們三個人都死了，而且都是死於非命。”
曲南山輕輕嘆了口氣，抱歉地說：“我確實不認識什麽德哥，我們酒吧來往的人流量多，也沒閑暇註意什麽特別的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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